她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挣脱出来——

    猛然间,她看见窗棂处,出现了小符的身影。

    她的心中,燃出了一丝希望,“小符……小符!”

    她伸出手去,想要找小符求救。

    小符也看到了她,但……似乎小符并没有想救她的意思,而是退后了两步……

    小符似乎……被吓到了……

    “呜呜呜……小符救我呀……”小荷心头委屈不已,怎么连自己的小妹妹都不要她了?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的大掌拢住了她求救的小手,窗棂被砰地关上,帘幕死死拢住。

    她刚想说话,那启合红肿的双唇,被大掌捂住。

    身后的男人垂首,俯在她耳边,仿佛恶鬼一般的热息,喷薄在了她的耳垂上,“坏孩子,这么不乖。

    “这时候,还想着那本避火图呢……”

    “不行,头一遭,只得我们俩人。”

    ……

    到了后半程,没那么难捱了,只是不知为何,夜总是那么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

    不知到底是如何落幕的,小荷奄奄一息地瘫软在床榻之上,如同一只薄薄的、没骨头的小鼠摊饼。

    男人捞起小摊饼,放入了热腾腾的木桶之中。

    小荷濡湿的头发散在木桶中,她顺势滑了下去。

    顷刻,又被身后的铁臂捞了起来。

    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她的余光瞥见那只铁臂在替梳洗头发。

    莫名的,一股幸福的热流从心中涌出,在心房涤荡,然后融入了四肢百骸之中。

    小荷双手轻拢着小腹,嘴角无意识地掀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笑着笑着,她一头栽倒在了木桶之中,晕了过去。

    ………………

    第二日小荷醒来的时候,看到窗边隐隐约约的余辉,余辉隔着帘幕的缝隙,恩赐一般的洒了下来。

    那光亮被分割为一块一块的,空气中的微尘在这样的夕光中跳舞。

    小荷的脑海依旧雾蒙蒙的,看什么想什么都仿佛隔了一层。

    她心头哀哀地叹息,怎么……怎么……才日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