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渊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划了道禁制,隔绝了两边的声音。
这样才能单独击破癫公癫婆。
他抬眼望去,就看见小荷满头冷汗、心思沉沉的模样。
张文渊一把捞起她的手腕,开始看诊,“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从脉象来看,虽还诊不出胎相,不过脉象缓和有力,证明气血通畅、肺腑协调。
一句“你怎么了”,像是一句倾泻的出口。
小荷憋不住委屈,她捂住自己的小腹,“它……没有了……”
“张文渊,孩子……被打掉了……”
张文渊:“……”
张文渊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此番宋如枝把小荷叫去,肯定逼她把那碗药喝了,小荷自以为孩子掉了、自暴自弃,实则她喝的是师兄的保胎圣药,就算老蚌生珠也能保老蚌安康。
怪不得脉象里,小荷的宫房这么稳固,还有暖意升腾,蕴养得厉害。
原来如此,小荷与谢师弟的矛盾,估计就在此处了。
这全是苏世的错,若是早点把事实说出来,不至于此。
某人活该被反噬,就别怪他把真相说出来了。
反正命都换了三分之二了,还剩最后一点,也不怕贵命跑走。
张文渊清了清口,“小荷,你没发现,你都没出血吗?”
小荷眨眨眼,她背过身去,轻撩裙摆,往里探看——
确实干干净净,一点血污都没有。
“可是……很疼很疼……”小荷捂住自己的小腹。
“痛过之后呢?”张文渊安抚一般地笑问,“是不是小肚子暖暖的?”
小荷:“?”
小荷认真感受,竟真感到小腹处一股暖意,仿佛母亲的大手包裹,温柔又舒适。
“傻孩子,宋如枝那药早被我换掉了。”张文渊有点得意,“我与师兄说过要保你,就会保你到底。”
小荷睁大了眼睛,头一次,身后的安全与温暖,令她的心软塌塌的。
从来……从来没有人,愿意这般站在她的身后,她还以为自己跟上辈子一样,必须一个人扛起所有、算计所有。
当一个人感到自己有家有依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