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沧州以后,这支队伍亦不会亏待他们。

    “小荷……”谢淮轻轻念道。

    这个名字,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他的心湖。

    咚地一声,荡漾出层层叠叠的涟漪。

    明明普普通通的名字,他却抿出了别样的韵味儿,“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真是个好名字啊……”他的嗓音低哑迷人,念出一股缠绵悱恻的味道。

    他当然意识到,没有姓氏的她,身份不是被迫卖身为奴的良民,就是实实在在的奴隶。

    还有极小可能,是中原化的异族人。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要的从来只有她这个人,“小荷姑娘,本将谢淮,谢是花开花谢的谢,淮是淮水映荷花的淮。”

    他故意用自己的名字,去缠绕她的名字。

    “从前是个人人喊打的罪犯,现在稍微好点了,不过是个带了几年兵的兵痞子。”

    “这样的我,可配得上你?”

    小荷只听他花言巧语,心头气更甚了,“什么兵痞子,你明明是……明明是……”

    她知自己身份低微,用不着他自降身份来哄她。

    下一刻,她被猛地揽到一个怀抱里。

    那伟岸的影子终于伏下身,猛虎擒住了自己心爱的猎物。

    她的耳边浑是他迷人又愉悦的笑声,“明明是你男人,就该和你天造地设地一对,对不对?”

    小荷哭都哭不出来,这兵痞子可真可恶啊,他连表达歉意都是这般不断进攻、热情四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