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拼凑不出意思。什么叫一两银子,什么叫攒了五年?他身为皇族子嗣,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顶顶精细,就算是检查军资,也是百两、千两、万两起步。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你是奴隶?”

    小荷心知瞒不过,甚至就在方才,她已经感到了一阵杀意,才破罐子破摔全部讲了出来。

    陛下早晚都要知道,她在赌,赌陛下会放过她。她死了,以陛下的身体,他也活不了。

    久久地,谢淮盯着她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该如何做,我该如何救你?”

    小荷无声笑了,她知晓陛下暂时不会杀她了。

    “让我歇一歇就好……”小荷被折磨了一晚上,只叹服徐婆子的手段更胜梅婆子,“小奴隶,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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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心还挺大的。

    谢淮看着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小荷,内心亦不平静,区区一个奴隶而已,还学人家金屋藏娇。

    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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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阵,谢淮见小荷终于缓过来了,才缓缓开口。

    “我看到了晾晒在屋檐下的碎布片。”他不愿拐弯抹角。

    小荷:“……”

    小荷沉默了一瞬,只能实话实说,“您那破衣服本就三刀六洞了,我本想剪了卖给绣娘做荷包。”

    “结果呢?”

    “还没找到渠道卖。”小荷有点拘束,“我认识的人很少。”

    谢淮很难想象一个奴隶的交际,毕竟在他眼里,除了那些有官衔的侍从,所有奴隶都是千篇一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