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别山本在谢淮的提示下,根本不相信老道士一说,想要去查禁卫军是否玩忽职守。

    却被这位道德绑架为苛责巡逻卫兵,伤了将士们的心。

    这位矮个士兵徐华,乃是副统领徐盛的侄子,在禁卫军中领一个小队长职位。

    可就是一个小小队长,敢这般与燕别山堂堂校尉说话,可见这荫蔽子弟平日里有多嚣张。

    也是,顾云舟所领导的旧部常常便以出身,来嘲讽谢淮新部之人。

    当然,他们也只会这般无能狂吠了。

    “当然是查到,那一日夜里宵禁,便是你们几个当值的玩忽职守,才纵容那老道士,以狗血黄符,涂普通商户大门。”燕别山义正言辞。

    “将军严令禁止,宵禁期间不许放任何人在街道游荡。”

    “老道士神出鬼没,本就是鬼神之道,咱们没发现也是正常。”矮个士兵徐华装模作样,凄然一笑,“燕校尉为了一个商户,当真要为难我们这些保卫沧州、流血流汗的将士吗?”

    他说得抑扬顿挫,周围士兵们愤愤不平起来。

    燕别山恨不得翻白眼,这群荫蔽子弟一天天在晋安城中吃白食,就没种过一天田,也没打过一次仗,到底流的哪门血、哪门子汗?

    就知道一天天的语言捆绑、道德绑架。

    殊不知,燕别山等得就是这句话,“徐华,你少来。”

    他一双野豹一样的眼睛,盯着那矮个士兵徐华,盯得他心底发毛。

    接着他倏然一笑,“谁他奶奶地告诉你,真有那老道士的?”

    “钓你罢了。”

    就在众人诧异瞬间,燕别山甩出一个卷轴,“本校尉查了一年以来晋安城所有的通行记录,晋安城内只居住着一名年轻道士。”

    “仙人本就不用走城门进入——”徐华反应很快,梗着脖子道。

    可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燕别山示意左右,快速按下:“那街上小孩也已招供,有人以银钱诱惑,骗他们说出那番话。”

    矮个徐华忽地慌张起来,“区区几个孩子,也可能陷害于人。”

    “我又没说他们要陷害你,你急什么?!”燕别山好笑。

    挥了挥手,“既然老道士是假,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