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议论，姜言心中冷笑，看来安阳王的宣传做得不错，自己已经被彻底妖魔化了。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慢慢地喝着。
典韦则坐在他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过来，在姜言面前跪下，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
“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姜言瞥了他一眼，随手扔给他一块碎银。
乞丐接过碎银，连忙磕头谢恩：“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姜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乞丐却没有走，他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姜言，低声说道。
“大爷，您……您是姜圣王吧？”
姜言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什么？”
乞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大爷，您不用装了，小的认得您。您就是大周的圣王姜言，以前打仗的时候我见过你。”
姜言听到乞丐的话，心中一凛。
他并没有表现出慌乱，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打仗时候见过？哪场仗？”
乞丐搓了搓脏兮兮的手，“圣王贵人多忘事，小的当年在漠北之战给您老人家磨过刀。”
“后来北方稳定了，小的就退下来了，这不……落魄到这步田地了。”
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想引起姜言的同情。
姜言心中翻江倒海。
漠北之战，那是很多年轻，自己平定匈奴的战役。
他依稀记得当时战场上人山人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而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馊味的乞丐，竟然说自己曾经是他的部下？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营？哪个队？”
乞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支支吾吾地说道。
“小的叫张三，在…在先锋营……第…第三队……”
姜言一听，就知道这乞丐在胡说八道。
先锋营第三队，先锋营都是精锐，当初追击匈奴千百里，全部封官加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