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冯云飞诡笑一声。
“看来姜圣王也想坐一坐这皇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冯老先生说笑了，”
姜言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在下并非打探军国大事，只是想听听冯老先生对时局的看法。”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冯云飞，“千年王朝，万年世家，冯家屹立不倒，想必自有其生存之道。”
“这乱世之中，如何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冯云飞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哼一声。
“天下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女帝虽……但还有东鼎王，还有诸多皇子，更有先帝长孙。”
“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言语间，充满了对姜言的不屑。
姜言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冯老先生言重了，姜某一介草民，自然不敢妄议朝政。”
“只是这世道变化太快，冯家家大业大，不如迁往岭南，也好避开这中原的乱局。”
“毕竟，鲁地四大家族都已在岭南安家落户，想必冯老先生也收到消息了吧？”
冯云飞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鲁地四大家族迁往岭南之事，他确实有所耳闻。
这四大家族，底蕴深厚，消息灵通，他们的举动，往往预示着某种风向的转变。
如今他们集体南迁，难道这中原真要变天了？
他深深地看了姜言一眼，这年轻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深不可测。
“岭南蛮荒之地，我冯家世代居于中原，岂能轻易迁徙？”
冯云飞故作镇定。
“冯老先生此言差矣，”
姜言语气依旧温和，“岭南虽地处偏远，却也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如今更有我神巫部庇护，安全无虞。”
“更何况，乱世之中，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冯云飞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着姜言：“你究竟想说什么？”
“冯老先生，您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如今大周内忧外患，女帝昏庸，朝野动荡，正是群雄逐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