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正室,只要你不说要断了。”
徐依怀疑他是疼得在说浑话,不然几个月前还义正言辞说她做通房都不配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变态度。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穆清一直没动过的胳膊终于有了动作,僵硬得抬起来圈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借势抓住了僵硬的胳膊,然后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我要娶你做正室,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
徐依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我……先给你叫大夫。”
然而靠在身上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徐依垂头看去,就见他已经闭上了眼,尽管如此还保持着侧着身的姿势,生怕身上的血迹脏了她的衣裳。
徐依看着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鼻下,直到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无形的压迫感才顿时消散,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里,感觉活了过来。
“来人啊,快叫大夫!”
陆成知道穆清伤势有多重,一直在外面候着,里面一有动静赶紧拽了大夫过来,好在抢救及时,穆清保住了一条性命。
“徐姑娘纵使再有不满也该放一放,将军这才捡回来一条命,您就不能可怜可怜他吗。”
徐依白着一张脸站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人看。
“你照看好他。”
徐依想出去端盆热水给他擦洗身子,顺便把被血迹脏污的衣裳给换下来。
不想陆成还以为她要趁着穆清昏迷偷偷回蜀州,赶紧将她拦下。
“你不能走。”
“将军受伤时军医都说他不行了,是我每日在床前念叨您还等着他来看你才把他唤醒,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可我过来送信,你竟然说那样决绝的话。”
“回去后我都不敢跟将军说,便骗他说你身子不舒服不易长途跋涉。”
“大夫说他的伤势得好好休养,可是他等不及,无时无刻不想着要见你,坚持了半个月都没有便急着过来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清高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农女,凭什么值得将军不顾性命也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