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性子，怼起人来也不分个亲疏远近。
幸亏张阿姨在姜家工作几十年了，从小就照顾她，几乎将她当做半个女儿来看待，对她的小性子也习惯了，被骂两句倒也没往心里去，只讪讪地笑，“小姐，您可折煞我了！我哪里能讲什么相声，要是能说上一句两句的，让小姐你开心，那我就知足了。”
“算了，我饿了，吃饭去。”
姜淼说完，也不动，眼睛看着一旁的顾砚一。
“走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顾砚一伸手，推着对方的轮椅，直接往她的病房走去。
姜淼见顾砚一来推她，终于开心了一些，眼底有了笑意，“你不是不管我了么？还推我做什么？我自己不会啊？”
顾砚一没回答，沉默地推着她往前走。
姜淼也习惯了对方沉默的性子，倒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单独问对方。
只想赶紧回病房，并不想在路上多说什么。
一回了病房，姜淼就要把人支开，还来不及和顾砚一单独说上两句，就听到对方开始询问自己的病情，“为什么擅自停药？”
顾砚一一到病房就要来了她的病例和治疗情况记录，一下就发现了她的问题所在。
姜淼根本就没有好好配合治疗，就连日常要服用的药物，她都没有按时服用。
对于精神类药物而言，遵医嘱服药是很重要的，绝不能擅自停药或者减药，这样不仅对病情的恢复没有半点帮助，反倒会起反作用。
这类病人向来都是医生最为头疼的。
显然姜淼就是这一类。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还管我死活干嘛？你就让我去死好了。”
姜淼不答反问，每一句都像是在质问。
由于长时间的失眠，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没有眼泪，眼睛却是红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顾砚一，屏着呼吸等待对方的回答。
“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顾砚一的回答很干脆，甚至一点希望都不曾给她留下，一下子就让她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盯着眼前面容冷峻的顾砚一，嘴唇颤抖着，眼泪就下来了。
“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