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一抹自嘲的笑，“是不是觉得很讽刺？直到她死了，我才开始相信她。”
顾今蓝摇了摇头，“没有，阿烨你不要自责。”
若不是听见了颜意和罗拉的对话，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颜意走上这一条路，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如果炸弹爆炸之前，颜意没有推她那一把，她也不会知道，颜意竟想让她活下来。
她也是今晚才明白，不管颜意的外表有多冷酷，不管颜意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她终究是一个母亲。
但时烨也没有错。
时烨从生下来，就没有感受到过父母的爱。
无论颜意对时烨的爱有多深沉，那份爱没有让时烨感受到，那就是不存在的。
在颜意的身上，她感到的，甚至比时烨还要多。
因为是颜意的一句话，才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我先下去看看！”清离此刻只愿意相信是司墨在等着她们，根本听不进顾今蓝的提醒。
她急切的踩下刹车，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顾今蓝也连忙跟了下去。
抬眼便看见清离站在门口的僵硬背影，透着满满的落寞和失望。
因为门口空无一人。
如果司墨还活着，他每次都是在门口等她们。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
顾今蓝走上前，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清离的肩膀。
清离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怎么会……屋里明明亮着灯啊。”
顾今蓝叹息道：“或许……他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