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上碰了碰,“你觉得那含庾姑娘身后的人是谁?”
“府里的那位,也该放出来了吧。”容隽道。
萧谨一愣,隔了一瞬笑了,“看来这太平日子又要到头了。”
容隽垂着眼,太平日子?这宫中哪天有太平日子了?
两人饮酒过半,萧谨有些微醺,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放,哑声道:”萧樑当年做出那种事情,父皇竟然只让他在府里呆了三年,说是惩罚,但谁不知道这不过是父皇护着他的幌子,两条人命,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呆了三年而已。”
他失笑,“果然,婢女和婢女所生的孩子,什么都不算。”
容隽默然。
三年前,四皇子萧樑的母妃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秋月瞒着主子被皇上宠幸,一次就有了身孕,萧樑母妃娴妃信佛,性子懦弱,做不出来谋害皇室子嗣的腌臜事。
只能忍了秋月,谁知这秋月仗着有了身孕竟然跑去娴妃面前挑衅,以至于娴妃气闷之下一病不起。
四皇子行事狠辣,得知后直接派人将秋月用鞭子活活抽死,一尸两命。
而皇上得知后大怒,命人封了四皇子府,不许四皇子踏出府门半步,禁闭三年。
萧谨的生母便是丫鬟出身,生他之后不满一年,就跌落荷花池里溺水而亡了。
至于萧谨生母真正死亡的原因,根本没人在意。
就如同那个被萧樑抽死的秋月,不被任何人在意。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男人之间安慰也过于苍白。
容隽只是替萧谨斟满酒,两人沉默的喝着。
酒过三巡,萧谨看向容隽,“我已向父皇请命去镇守云南的封地了,估计就这两个月的时间就该出发了。”
容隽颔首,“是个好地方。”
云南民风较为彪悍,淳朴,规矩不似帝京这般繁琐。
更重要的是距帝京上千里路,天高皇帝远的,倒是很适合萧谨这个没什么夺嫡之心的闲散王爷。
以萧谨的能力,在云南当着土霸王不成问题。
大概是要走了,对着容隽这个唯一的兄弟,还有几分怅然。
朝堂的水太深,他很清楚容隽不见得愿意在这腐败的朝堂之上沉浮,可人在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