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他又身居高位,哪里是想退便能退的。
酒至微醺,容隽与萧谨分别,夜风清凉,散了不少酒气。
看门的小厮一见他立马迎上来,“相爷回来了。”
他嗯一声,往书房的方向走,路过霜院的门口,脚步停顿一瞬,继续往前。
刚踏进自己的院子,林常一见他眼睛一亮,“相爷,小娘子在书房等您呢。”
容隽拧眉,“等我做甚?”
林常摇头,“这属下就不知了。”
容隽踏进书房时里面的人并未发现他的到来,一本正经的坐在他的案前翻着他还未批完的卷宗。
这几日滇阳闹起了蝗虫,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野,难民从滇阳一路北上,如今就连华衢城都已被难民围住了,滇阳的县令上书求赈灾。
难民赶不走,城里的人出不去,再这样下去,那群难民就该爬城墙了。
江其姝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手里握着毛笔,一边在卷宗上写写画画一边嘀咕,“这什么破字?”
容隽看了看她手里的卷宗,“自己不识字反倒去怪罪字不能认识你,你倒是好意思。”
江其姝抬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讪讪道:“你回来啦?”
容隽上前将被她弄乱的卷宗整理好,不疾不徐的问道:“有事?”
江其姝舔了舔唇,“今天那个沐世子,我顶撞了他会给你添麻烦吗?”
容隽的视线落在卷宗上被她用歪歪扭扭的毛笔画出的如同鬼画符般几个小字上,眯着眼认真辨别许久,方才认出。
征粮,官逼民反,天敌,灭蝗。
他放下卷宗,“沐世子如今浑身奇痒不堪,腹泻不停,形似癫狂,大笑不止,你说你怕给我添麻烦?”
他似笑非笑,仿佛在看一个肆意玩闹的小孩。
事实上在她挥衣袖撒药粉的时候容隽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那药效如此强劲。
他与萧谨饮完酒正打算打道回府时属下来报,听闻沐远阳的状况两人面面相觑,萧谨嘴角抽了抽,语重心长,“阿隽,你以后多加保重了。”
容隽:“……”
江其姝:“……你都知道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