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坐回自己案前,冷声吩咐她,“自己慢慢练,以后每天最少三篇字帖,拿给我检查。”
江其姝手一抖,“凭什么!”
翻开带着她鬼画符一样字体的卷宗,容隽丝毫不留情面:“你我并未退婚,本相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写出那么丑的字。”
江其姝:“……”
她磨磨牙,“这简单,我以后不让你看见我写的字不就行了吗。”
容隽摇头,一口否决,“不行。”
她还要讨价还价,他放出诱饵,“练的好了,每月月银加一百两。”
江其姝刚炸起的毛瞬间被安抚,笑眯眯道:“早说啊。”
有了好处,江其姝练起字来也没怨气了,格外认真。
她的字丑她自己是知道的,也知道该练一练字体,不然以后开药方,除了她自己能够认出来自己的字,其他人一律认不出来,多尴尬。
难不成她还要挨着去教别人认她的字吗。
她握着笔一笔一划的认真描摹字体,长长的睫毛垂着,打下一圈阴影,唇瓣由于缺水微微有些干燥,不自觉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容隽猛地收回视线,伸手去够手边的茶杯,结果有只小手比他更快一步,迅速端起茶杯一口饮尽,然后咂了咂嘴,“我还想喝。”
容隽:“……”
他张张嘴,半晌又闭上,抿着唇替她又倒了一杯,并且将茶杯往她面前放了放。
杯子是他用过的这种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她尴尬。
她三篇字帖练完时他还在看卷宗,皱着眉沉思。
江其姝探头,看了许久卷宗依旧停留在滇阳蝗灾上。
她没忍住敲了敲桌子,“人被逼到绝境,饿的狠了的时候会连自己同类的尸体都能煮食的,如果朝廷再没有任何动作的话,滇阳就要小心了。”
这是她歪歪扭扭的在上面圈出来的几个字官逼民反。
真的逼得急了,说不定这些难民聚集起来团结一致,来个起义运动。
人在极度绝望之下的战斗力是很难想象的。
比如说历史上的黄巢起义和李自成起义,都跟蝗灾有些关系。
面前的女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