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逼得急了,随时随地都能造反。
两人走到了宫门前,上马车前,容隽问萧遇,“这次赈灾殿下有几成把握?”
萧遇面露惭愧,苦笑一声,“一成都没有。”
“昨夜本王彻夜未眠,翻了不少史书,对于蝗灾的记载有不少,但实际的法子却丝毫没有,本王所能做到,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还未经历过太大的场面,这次赈灾是他的第一个差事,真到了眼前,萧遇反而冷静了下来,“实不相瞒,今日大殿之上本王还在犹豫该不该上前请命,老太傅上前时本王很羞愧,可那时候本王也没敢上前,直到丞相大人请命前往,本王才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他说的都是实话,上朝之前,很多人劝他坚决不能掺和这趟浑水,一个明知道是死局的事情,疯了才会把自己掺和进去。
他甚至能想到母妃的失望,和支持他的官员的无奈。
可他是皇子,蝗虫过境,百姓流离失所,食不饱腹,就连一把年纪的太傅大人都能请命前往,为什么他不能?
容隽上朝的时候江其姝在老夫人的梅院里陪老夫人说话。
三夫人也在梅院,她月份大了,预产期就在这个月了。
她抚着肚子,笑得柔和,“若这里面这个是个姐儿就好了,咱们相府里还是要多添些姐儿才好,姐儿活泼,讨人喜欢,不像这些个小子,一个个的小时候都跟个皮猴似的。”
容隽那般正经的人,小时候也调皮吗?
江其姝有些不太敢想象,问三夫人,“相爷小时候也皮吗?”
三夫人与老夫人相视一笑,点点头,“那可不,阿隽小时候是这丞相府里最调皮的了,鬼精的小子,谁都管不住他。”
“五岁那年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些蛐蛐跟几个小子一起斗蛐蛐,结果一个没看好那蛐蛐被老相爷养的鹦鹉给吃了,你是不知道,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非要拔了那鹦鹉的毛。”
三夫人说着笑起来,“这不,直到现在他还不喜欢鹦鹉。”
江其姝第一次听到容隽的趣事,倒真是想象不出来他小时候也会有如此童趣的一面。
原主进相府的时候容隽以及十几岁了,早已经成了个稳重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