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戚羽笑笑,“大祭司说笑了,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谈什么怨不怨的。”
他拱手,“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行离去了。”
眉眼中的疏离仿佛尖刀一样刺中大祭司的心。
他们明明该是无比亲近的亲人啊,却偏偏要生疏到这种地步。
她苦笑,“你偏要这般剜我的心吗?”
戚羽依旧笑,“大祭司这是何意?在下不懂。”
本就佝偻的背愈发弯了下去,大祭司拐杖往他的方向轻轻敲了两下,“你跟我过来。”
戚羽抿唇,遮盖住眼底的郁色,回头叮嘱了程立几句,看一眼江其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便跟在大祭司的身后同行。
两人一个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一个腿疾未愈,走起路来步伐还挺合拍。
大祭司带着戚羽去了一个有些冷清的小院。
小院里看上去有些荒凉,但屋子里有人打理,看上去还算整洁干净。
“这是你母亲当年住的院子。”大祭司指着院子里的一小片空地,如今那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杂草,估摸着是下人许久没来除草了。
“那丫头爱美,爱花,对于一切漂亮的东西她都喜欢,我估摸着,她能看上戚承德,也就是他那张脸能看了。”
不然,就凭戚承德那幅德行,哪里能配得上她的女儿。
讲着讲着,大祭司笑了笑,“你看这小院如今荒凉,当初你母亲在的时候,这里被她打扮的可是跟后花园一样,各种稀奇古怪的花,她搜罗的什么都有,也因为此,我书房里都没断过花。”
戚羽通过她的讲述,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个女子的形象。
加上之前看过的那幅画像,他自动的把那么生养他的女人想象的要比画像中美上许多。
她该是生性洒脱,肆意张扬的,适合一身红衣,因为她的性子就像是火一样,炙热而充满希望。
只可惜,眼有点瞎,看上了戚承德。
戚羽原本有些恍惚的视线忽的平定下来,看着这荒败的小院不做言语。
大祭司知道他心里有个结,同样,她也知道这个结在哪里。
拄着拐杖继续带着戚羽往里走,里面的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