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时,他终于找到了解脱的出口。
你看这个人,同为老师的弟子,他做的,要比自己绝的多了,为此,连子昂替自己解开枷锁,甚至把自己放在高尚的位置,高举替袁府平反的大旗,去和容隽作对。
迄今为止,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始终是正义的一方,是为了袁府在不停的做着努力。
是,他是在做努力,可他的努力,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是老师教给弟子的,可老师其实教错了,弟子本就是个冷心肠的人,哪里能有眼泪这种东西,不过,这也算是变相的听了老师的话吧。”他低笑。
“当年老师讲课时曾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些年,容隽做到了您口中的君子,但弟子似乎成了那个小人,您说,弟子是有多失败?”
连子昂轻轻的握着袁大人的手,感受到手里的指尖轻微抖动,他抬眼看去,对上多年前那双严厉和温和并存的眼睛,他哑然,“……老师。”
袁大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连子昂低声道:“弟子刚刚的话,您都听到了?”
袁大人还无法说话,闭闭眼睛用一种近乎慈祥的眼神看着连子昂。
连子昂苦笑,“不需要安慰,弟子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蠢的人会是我。”
“比起容隽,弟子确实甘拜下风,他那个人,过于死板,其实,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容隽那个人,忧国忧民,身处高位,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和他不一样,就像两人都想要为袁府平反,连子昂选择了手段狠辣,但在当时明显胜算更高一筹的萧樑,而容隽却一步步谋划,选择了萧遇一样,他那个人,考虑的永远太多。
这一点,恰恰就是他的软肋,若是将来有人以此为威胁,定然会是他的一大劫难。
“向霖长大了,一点都不像当年跟在我后面的那个鼻涕虫了,能够独当一面了,这帝京里还有容隽,有他护着袁家,弟子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袁大人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连子昂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老师,其实你看的出来的,弟子的性子不适合为官,那些利益诱惑太大,还是远离为好,对于弟子来说,这也未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