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劝说容祁想开些,未来还长,或许某一天他会遇到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让他觉得廉湘也不过如此。
但她始终没有把这些无所谓的话说出口,这些安慰的话,全都是赤裸裸的在揭别人的伤疤。
怎么会不过如此呢,廉湘是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唯一动心的女人,他自认在感情方面愚钝不堪,能让他这样一个榆木疙瘩动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过如此!
江其姝瞧着容祁微微发抖的双腿,扯了碧玉抱着的棉被丢到容祁身上,“逞什么能,到时候万一和廉湘在战场上遇见,你就让她看你这副软脚虾的样子?”
提起廉湘,容祁的眼睛稍稍恢复了点光,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已经到了南疆了吧?
南疆的国主会不会为难她?那个狡猾的三公主会不会等着算计她?
想着,容祁咬了咬牙,还真是怎么都不放心。
尽管廉湘在南疆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但在容祁眼里,再骁勇善战也不过是个假装正经,偶尔撒娇的女人罢了。
若是真的在战场上遇见……
容祁的心抽了抽,若是真的遇见,那么他会怎么做?
他打断自己的思路,朝江其姝挥挥手,“很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一家子人都是出了名的牛脾气,江其姝恨得咬了咬牙不再管他,反正棉被已经送到了,他爱盖不盖!
气的想要发脾气,却在看到他那双赤红的眼时有些不太忍心。
江其姝气鼓鼓的回了院子,洗漱之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良久,她爬起来,点着灯,继续想着自己的方子。
一连几天她再次把自己关在屋里思索着诱蛊的方子要怎么改进才能变成防蛊的。
但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
转眼间距离容祁出发去边疆的时间还有三天。
川渝那边的战事还没结束,孟寒卿和曲胡安还在川渝和萧樑僵持着,而徐敞则奉命回了帝京。
徐敞的脸上多了道鞭伤,从颧骨蔓延横了整张脸。
乍一看有些吓人,但细看之下却是多了些男人味。
他带回来的 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川渝的那些百姓,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