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二夫人就要进来,江其姝慌了神,使劲的推着容隽,“赶紧啊,你还傻坐着干什么!?”
容隽面色一僵,“赶紧?”
江其姝急得想要上脚踹他,“快瞧瞧那衣柜够不够大?能不能藏得下你。”
容隽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活了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见他绷着张死人脸一动不动的样子,江其姝简直快要爆炸,“杵着做什么!?你这么大个还以为二婶婶看不见你啊。”
容隽咬咬牙,要不是知道这丫头脸皮薄,他此时此刻定然要光明正大的去二婶婶面前晃上一圈。
明明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在江其姝威慑的注视之下,容隽咬着牙迈进了衣柜里。
还不忘丢下一句,“欲盖弥彰!”
江其姝还没来得及回嘴,二夫人就已经进来了,碧玉跟在后面,伸着脑袋瞧着房内的相爷。
没看到人,很是纳闷的嘶一声,然后脑子嘣的一声,僵硬的转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房间里那个唯一能够藏得下人的衣柜。
讪讪的咽了咽口水。
苍天呐,相爷的一世英明啊,如今竟然藏在衣柜里!
说出去谁会相信?
江其姝还有些心虚,用被子遮住唇瓣,仅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二夫人瞧,“二婶婶来了,我这屋子里都是病气,回头再传给您可怎么办?”
二夫人坐到床边当即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二婶婶我这身子骨,活了这半辈子就生过那么一次病,你这小毛病我的身子可看不上。”
当年那一场病险些要了她的命。
却也替她找回了二老爷的那颗心,说不上是福是祸。
眼见着二夫人说着说着手突然朝着她脸上的被子伸过去,江其姝连忙装作不经意的拦住,“太冷了,二婶婶来的时候外头的雪还大吗?”
二夫人朝着窗外努努嘴,“雪下的倒是不大了,不过你那堆得鼻子眼睛都是歪的小雪人,刚刚瞧着雪人的脑袋似乎从身子上面滑下来了,你这大病一场堆个雪人,怎么也不堆的牢靠一点。”
嘎吱!
衣柜里传来一声木板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