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卿点头,“如此说来,等我大秦的士兵打到你们南疆城内的时候,那些百姓的脑袋掉了一地,到那时大祭司可以去跟我们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谈谈,看看那时候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能不能对你们南疆的百姓网开一面。”
他噢一声,想起来什么,继续道:“对了,这次来的大军,里面的不少士兵都是从通州出来的。”
大祭司沉着脸,“这就是你们大秦谈判的态度?”
孟寒卿嗤的一声低笑,内涵嘲讽,“大祭司也说了是谈判。”
南疆并未给予这场谈判该有的尊重,那么大秦也没必要恭恭敬敬的。
谈判这种事情,最忌讳刚开始就把自己放的太低。
戚羽笑眯眯的嘎嘣咬一颗花生米,冷眼瞧着面前这两个老油条在这里装摸做样的。
最终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大祭司,毕竟如孟寒卿所说,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不闻不问通州的事情,那么大秦被逼急了鱼死网破真的灭了南疆也并无不可能。
但她自认为南疆的蛊毒强悍,如不是到了必要时刻大秦不可能会豁出士兵的性命来灭了南疆。
毕竟这样一来,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南疆倒了,大秦也是个纸糊的老虎了,到时候必定处于一个四面楚歌的地步,这样的一步路,想必谁都不愿意去走。
不得不说大祭司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心里弯弯绕了许久,但是她面上丝毫不显,一张布满沧桑和沉静的脸面无表情,眸子一片沉寂。
这两个人,真都是成精了。
茶杯里的茶水从滚烫变成了温热,又从温热变成冰凉,戚羽率先不耐烦,“我走了。”
大祭司抬眼,“你去哪?”
“本世子在这南疆也那么久了,再不回去估计都要以为我叛国了。”手里的折扇甩了甩,他笑两声,“府里的老头这段时间没有我在估计过的舒坦了不少。”
那可不行,他怎么能舒坦呢?
他该为了母亲忏悔一辈子。
孟寒卿不动声色的品了口茶。
大祭司眼睛立马瞪向了戚羽,老谋深算了一辈子,她哪里能听不出来自家外孙这是为了大秦在威胁她呢。
他这是在警告她,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