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但他的心思明朗了很多,这天下如今已经安定,他所要尽的责任已经尽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真有那么一天,他就辞了这官,带着她去游历一番大秦的大好河山也未尝不可。
……
“布谷。”
“布谷。”
风影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房间里江其姝睡得正香,风影面色波澜不惊,指尖捡起一块小石子往传出声音的地方弹去。
小石子嗖的一下打在墙壁上,镶嵌在里面。
陈朗的手下咽了咽口水,这个侍卫有些难搞啊。
不过他主子的龟息之术很是厉害,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到房间里去了吧?
侍卫故意露出一点脑袋,对于风影来说,难免有些挑衅的意味。
她哼一声,不屑道:“这种调虎离山的雕虫小技,也上的了台面?”
竖起耳朵听了听小娘子的屋里的动静,没有异样,她抱着手臂看都懒得再看那小贼一眼。
陈朗从窗口跳进房间,视线往床榻上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嘴角抽了抽。
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姑娘家是这种睡相。
外面的纱帐垂在床旁,本该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面,偏纱帐中间很不和谐的伸了一条腿出来,俏生生的搭在床沿上。
白嫩嫩的脚掌未着罗袜,或许是有些凉意,粉嫩嫩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
鼻尖似乎能够闻到女子的馨香,陈朗丝毫没有非礼勿视的君子想法。
拇指和中指摩挲片刻,一步步的走向床榻。
床帘被撩开,床上的少女睡相当真是令人咂舌,被子抱在怀里,大虾一般弓着腰,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某种可疑的液体。
这也算个女子?
刚刚心里升起的那点旖旎心思在看到江其姝嘴角的口水时瞬间消失,陈朗舔舔后槽牙,环视一眼这房间里的摆设,视线刚扫到梳妆台,眸光顿了顿,缓缓的转向床尾的某个位置,眼神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
床尾的窗帘上面,一块剔透的玉佩赫然在上面飘荡着。
他陈国太子的身份象征,就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