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比你年纪大吗?”
奔三的年纪,心性却像是奔三岁。
单辙皱着脸思考了半天,“可能男人至死是少年。”
话题被这个神回答强行结束。
“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方向,尽快和兰宝她们汇合。”江浮跃跃欲试地走在楼梯上,“这次我来带路,说不定能撞大运。”
船舱监控室。
“有点失望。”零盯着一片狼藉的房间。
莫涅跃跃欲试翻着自己的实验计划书,“走吧,大人,我们去船舱做实验。”
他很期待,毕竟,帮助一位近乎神明的人,接触到另一位神明,对于凡人来说,简直就是莫大诱惑。
人生苦短,能成为传奇的一部分,哪怕日后回老家种土豆,他也值回票价了。
他拍拍身边的毛茸茸。
“好了,小家伙,去巡逻,别让人靠近了。”
小家伙没有说话,走了出去,纯白的尾巴垂下,在身后轻微摇晃。
江意燃能感觉到恐惧在她的骨髓里游走膨胀。
“我一直都很嫉妒我的哥哥,直到看到他的下场,我才发觉,我不是在嫉妒他,我只是对自己多余的身份太过执着了而已。”谢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此时此刻,江意燃突然想起某个午后。
那一天,江仲诚难得地放假,带着凌希慈和荆漪兰一起去了希曼的牧场。
她站在庄园的二楼,盯着骑在马上的女孩。
她其实不太会控马,回首的眼神有些忧郁,不太淑女地抹了一把脸。
那时候她把这种行为误读成了矫情。
凌希慈温柔而慈爱地,像她梦里的母亲一样,温柔地看顾着荆漪兰。
她走了过去。
虽然可能破坏气氛,但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她迈步,准备走出建筑的阴影。
“谢谢爸妈。”
“你终于肯这么称呼我们了。”
江意燃有些听不清他们后续又兴高采烈地聊了什么,她只是知道,那一刻,她可以算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了。
因为荆漪兰抢走了她的父母。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