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十空。
世家大族,达官巨富,更是像缩头乌龟,门户紧闭。
往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就像是一座坟墓,安静的可怕。
忽然,街头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板车。
板车上,躺着一个气息奄奄,形销骨立,病的稀里糊涂的老人,盖着破旧的薄被,唇齿冻得发紫。
而拉车的,是她的儿子,也是衣着单薄,瑟缩而愁苦。
“回家……回家……”老人一遍遍的呢喃着。
儿子一边四目环顾,像受过惊的鼠,打探着周围环境是否安全。
一边说:“娘,再往前看看,一定有医馆开门的。
娘,你一定要撑住,撑着过年。
明年儿子就娶媳妇了,娶了媳妇就给你生孙子,你要活着看孙子呢!”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钱,娶媳妇的钱都给娘看病了。
可是钱都花了,媳妇和娘,他总得留住一样吧!
就这样,儿子又走了半条街。
终于,前面有了动静。
“哐通,哐通……”
甲衣摩擦,战靴吱嘎。
一听就是军队来了!
儿子两股战战,再也走不动路,甚至连躲藏都忘了。
“军爷饶命!”他趴到地上,没有力气再爬起。
老人从车上爬了下来。
“儿啊……是娘,连累了你……”
“娘……”
四周的人家,全都从门缝里往外瞧。
一边恐慌,一边惋惜的看着街中央的母子俩。
他们马上要死了。
军队已经来了。
“大娘!小兄弟,这是怎么了?”一声浑厚的嗓音。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儿子说不出话。
“将军,看样子是生病了!”
那将军立马安排了两个人。
“把他们送到医馆,让大夫好好治,这是诊费。”
他给了手下一些碎银,又让人把他们手里提着的东西给了母子俩一袋。
“大娘,这是我家主上和主母的喜糖,哦,就是霍家四子霍长安和桑家桑宁的喜糖。
上次成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