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闻道:“薛川,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不与我以师徒相称?”
薛川闻言,苦笑着说道:“国师刚刚收了当朝太孙作为弟子,薛川不过是宫中的一名奴婢而已,又哪里敢与太孙相提并论。”
说至此处,薛川转头看向方子言:“国师对我的提携,薛川没齿难忘,此生此世愿为国师马首是瞻,只是以师徒相称,如今看来太不妥当,我不想给您带来影响!”
薛川这番话说得可谓十分恳切,丝毫没有半点作伪。
他不矫揉做作,只是照实阐述,倒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方子言闻言摇头道:“薛川啊薛川,亏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你如今也犯起傻来了?”
被方子言这么一骂,薛川明显有些不解:“国师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会因为你的身份,而不认你这个徒弟吗?”
“太孙身份尊崇,日后很可能会继承皇位,可是那又如何?难道我方子言此生就只能收他一位弟子?”
“你跟随在我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从御马监中便拜我为师,常向我讨教,日后东厂建立,我更是要推举你为首任督公,如此情感,又岂是旁人所能相比!”
方子言说至此处,幽幽叹了口气:“我落魄下野,被禁足于府内,真心待我之人又有几个?哪怕是太孙,也不过是太子送来为我脱罪的工具而已,要说贴心,也唯有你我师徒了!”
方子言这一番肺腑之言,直说的薛川热泪盈眶。
此时马车已经来至方府门前,一个声音恰好在此时响起:“方大人,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