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莉可记得zoe说的离开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呢。
“……”斐斐沉默了一下，平静开口：“我后天要回英国。”
莉可僵住了。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情绪。只感觉胸口像是被挤压一般喘不上气。
然后，莫名其妙地，她感觉有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怎么哭了？”斐斐眉头皱了起来，莉可突然流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马上解释：“我只是先收拾一下，因为比你们早走，还要把东西送到新宿舍。”
莉可也不知道自己流泪的原因。
大概是摔下舞台之后，每次跟她们\/他们的分别，她都觉得难过吧。
莉可随意抹了抹眼泪，本来在斐斐面前哭就有点丢脸，可是，泪腺像是故意跟她作对，眼泪越擦越多，之前的一切情绪似乎也随着这次心情的动荡越涌越多。
斐斐皱眉凝视她，终于放下了手里正准备放进箱子里的衣服，走到莉可面前，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房间门。
“我本来想睡觉之前再跟大家说的。”他说。
莉可点点头，晶莹的泪珠依然顺着脸颊掉落，斐斐看得不忍心，轻柔捧起她的脸庞，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
现在他有点后悔这么晚才告诉大家他要回英国一个星期了。
其实平常他如果要回英国，或者离开宿舍一段时间，基本都是提前两天通知大家，他个人感觉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莉可看上去好难过，让他的心也纠在了一起。
眼泪仿佛越擦越多，他又是个不怎么会用话语安慰别人的人。
“别哭了。”他说，“明天眼睛肯定会肿。”
“……嗯。”莉可含糊答应着，可是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
一瞬间有无数情绪在斐斐的心中复杂混合，搅在了一起。
他从来都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个，也永远会被说不懂风情。
只不过，他偶尔，也想被她看到。
就比如，现在她因为他而流了泪，原因虽然不明，却给了他一种特别美好的错觉。
所以，他帮她擦拭眼泪的眼泪停止了。
这双因为流泪而变得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