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对方望向她的眼神已经越来越灼热,说话也时不时试探穆蓉的想法。
她保不准什么时候对方就不打算再装了,毕竟如今这张面容,就是她自己早起时也会偶尔盯着铜镜发愣。
“少夫人,少爷来了。”
月璧在窗外提醒道。
穆蓉烦躁地停下脚步:“说我睡了,不见!”
没等月璧再次通传,白逐年直接走了进来,笑道:“如今还是青天白日,夫人莫要贪睡了。”
穆蓉手倏地收紧,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早一月前,白逐年还温文尔雅地在外等候,不等她回应绝不进来,得了她的拒绝更是转身就走毫不纠缠。
但这绝非他的真心,他只是想一点点地侵蚀她的底线,好像现在这样,表现得如此亲昵。
穆蓉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无论是武力,还是身份,她都无法拒绝白逐年。
有时她想,如果在婚宴上她一把丢了扇子,让那些江湖人直接看见这天赐容色,是否可以引起他们的争抢,逃出现在的困境。
可再三思索,结果也不过是才出狼坑又入虎穴罢了。
可没有这身美貌,白逐年更不会对她有半分情意。
穆蓉不甘地按下汹涌的恨意,走出门朝白逐年说道:“不过些许困倦,大公子说笑了。”
她神色冷淡,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曳的白色衣袍更显得她飘飘欲仙,恍若误入人间的神女,叫周围人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白逐年脸上掠过一丝惊艳,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走上前,抬手为穆蓉挽上鬓边的碎发,轻声细语问道:“夫人可是有何处不适?”
两人一人喊夫人,一人喊公子,亲密与生分交杂,周围的丫鬟小厮却不觉得奇怪。
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都是这般相处,两人都是主子,没人敢去询问,听着听着也习惯了。
穆蓉最恨白逐年这故作的亲昵,刚要挥开他的手,听着白逐年的问话,却是生了新想法。
她捂了捂心口,眉间微蹙:“今日起来,或是呛了冷风,有些难受。”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前世她折磨日久重病缠身,对病人是什么样倒算得上颇有心得。
一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