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已将内力吸了个干净,闻永安对她无错处,总得怜惜几分,白行川可不必。
她松开与白行川相交的手,将他推开。白行川趔趄着往后退,勉强撑着桌面坐在了椅上,只是眼里多了些错愕和委屈。
“既是补偿,我便收下了。”
穆蓉皱着眉,将被白行川揉皱的衣衫梳理好,理也没理他那些可说不可说的心思。
看她转身欲走,白行川心一慌,不顾因为内力骤然消失而刺痛的经脉,抬手勾住穆蓉的衣带:“你就这般走了?”
穆蓉拍开他的手:“不然呢?”
白行川快速眨着眼,努力不让泪流下。
内力被吸取的那一刻,白行川第一个心思居然是喜悦。原来如此,原来穆蓉修习了化功之法,她与那人亲热难道也是为了吸取内力。
可同样作为穆蓉吸取的人,他却被弃之敝履,别说亲吻,穆蓉连好脸色也不肯给他,好像刚才调戏他的不是她一般。她与那男子拥吻的场面又出现在白行川眼前,刺得他眼睛生痛。
剑客额角鬓发不知是被冷汗还是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他垂着头不撒手,直到穆蓉不耐烦地扯了扯衣服才抬起头,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地问:“不是他的话、就不行吗?”
雨帘模糊了纠缠的人影,穆蓉看着已然破碎的剑客,嘴角忽而挑起一抹笑。
“当然……”看着白行川因为她的笑容而点亮的眼眸,穆蓉快意又恶劣地拉开了他的手。
“——不行。”
她半弯下腰,纤细的手指挑起白行川的脸,红唇张合将毒液倾泻而出:“你怎么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