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头顶都要冒烟,齐夫人那话说得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岂能听不懂?

    “殿下,”吴西猛小声嘀咕,“齐德隆是真病吗?我看不见得。”

    “到时候见到人再说,”翼王握紧缰绳,“无论如何,本王也要借到兵。”

    马车内,齐夫人扑哧笑出声:“还王爷,我瞧着他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翼王一向自诩容貌出众,最注重形象,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

    颜如玉轻笑:“这才哪到哪?丢了形象怕什么,我要让他把命也留下。”

    颜如玉跟着齐夫人,引着翼王和吴西猛去齐德隆的书房。

    到书房门口,齐夫人笑笑说:“殿下,我家夫君病了有些日子,您知道,人一病就脆弱,有什么不周到的,您多担待着点。”

    “齐夫人言重了。”

    齐夫人看一眼吴西猛,目光意味深长。

    齐德隆是武将,经常在书房看兵书,做沙盘,有时候忙起来就忘记时间,因此在书房里做了个小里间,放张床当卧室。

    房间挺小,齐德隆躺在床上,头上搭着块手巾,眼睛合着,鼻子里哼哼唧唧。

    齐夫人到床边,小声说:“夫君,翼王殿下来了。”

    齐德隆缓缓睁开眼,激动地颤抖嘴唇:“殿下……”

    他想抬手,抬了两回没抬起来。

    颜如玉垂眸忍笑:个个都是戏精啊。

    翼王上前,关切问:“齐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齐德隆咳嗽两声:“唉,这不是,我手下有个小副将,家里有个不孝子,三天两头惹他生气,这次更过分,还想谋他的家产,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