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哪个字都不是真的,”里正摇头,“不,不对,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是来找李巴鲁的。”

    他说罢,一摆手,一个年轻人从队伍里走出来,手里也举着火把。

    蜂哨定睛细打量,此人中等身材,长得很结实,头上梳着许多小辫子,皮肤黑,浓眉深眼窝,嘴唇略厚。

    确实和中原人有些不太一样。

    李巴鲁也看着蜂哨,神情冷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记得我了?”蜂哨说,“你仔细看看,我们小时候见过,我父亲是经商的,我跟着他去过你们那里,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

    李巴鲁静静听着,也不打断,蜂哨觉得有门,说了不少。

    等他说完,老里正哈哈一笑。

    “巴鲁是老酋长的孙子,本来也该继承酋长之位,从小就培养做酋长的人,十三岁之前,是不会和任何外人见面的,本族的人都不行,何况你一个中原人。”

    蜂哨:“……”你大爷的。

    看穿了你不早说,让我说这么一大堆,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蜂哨这也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在饭桌上的时候,这老头子就发现了。

    半夜让他儿媳妇来引诱。

    蜂哨叹一声,笑了笑,痞气十足地说:“行啊,早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还让你儿媳妇来找我?这是玩得哪一出?”

    “你们这么不把名节当回事吗?未免太儿戏了,这点可和我中原女子不像。”

    老里正脸色一沉:“什么都不及祭祀重要。”

    蜂哨不以为然:“我和你们的祭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们祭祀的供品。”

    蜂哨眼睛睁大:什么玩意儿?谁是供品!

    ……

    颜如玉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窗外已经亮了,细听琳琅还在院子里练体能。

    她的抚着额头,回想刚才的梦。

    在一大片不知名的草中,霍长鹤被困住,那些草像是活了,能把人缠住,捆得结实,草汁还能使人致幻,意识不清。

    她暗自轻叹,幸好,只是个梦。

    现在这个季节,草尖还没冒出来,怎么会那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