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走了女子,其余的……老的杀了,年轻的充作劳工。”

    霍长鹤声音也染上怒意:“你此言当真?”

    “事到现在,我有什么必要撒谎?”李肃归咬牙,“我妻子有些功夫,没被掳走,但我回到家里时,发现她受伤昏迷,不省人事。”

    “你们说,这叫我如何能忍?”李肃归刀指霍长鹤,“若是你,你兄弟家人被害至死,你能忍吗?”

    霍长鹤心头巨震,李肃归的问题如同灵魂拷问。

    他能忍吗?他肯定不能。

    李肃归短促笑一声:“你也不能,对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忍?所以,他必须死!”

    “我带着兄弟们杀入府里,把他全府上下斩杀殆尽。”

    “没错,有的人是些奴婢下人,还有他的家人,有些是无辜的,或许……可是,那又如何?当时我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报仇二字。”

    “他们无辜,我兄弟们那些家人,妻子,姐妹,就不无辜吗?要怪,就让他们去怪姓朱的,怪他们是朱家的人。”

    李肃归咬牙,眼睛隐约有水光,他别开脸,重重呼吸几口气,勉强压下情绪。

    随后,刀再次指向霍长鹤和颜如玉。

    “今日,我们兄弟……”

    “今日,”霍长鹤打断他,缓慢而郑重,“我想问你,若是当年,你能见到镇南王,会改变后来的结局吗?”

    李肃归抿唇思索,周七周八异口同声:“能!”

    “指定能!”

    李肃归沉声道:“可我们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如果,大错已成,即便再见到镇南王,他也不会再听我们说,不会站到我们这一边。”

    周七周八也低下头。

    颜如玉忽然开口:“李怀山已死,那些罪是他犯下的,关你李肃归什么事?”

    李肃归一怔。

    周七周八抬头对视一眼,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看霍长鹤:“王爷,你说是不是?”

    霍长鹤缓缓点头:“王妃所言有理。”

    李肃归眸子睁大,难以置信:“你……”

    霍长鹤拿出王府令牌:“本王,镇南王,霍长鹤。”

    李肃归定定看着那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