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些吧!娘的身体素来不好,哪怕吃过药,毕竟病了这么些年。”

    “受些刺激,一时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他想到本已经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算了!好在他现在还是顾家的大管事,以后每个月照样有月例银子拿。

    等过几个月,他和希月两人的月例加在一起,想必也能有几个钱。

    大贵的心思还停留在到手后,又飞走的银子上头,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们私自葬了琴嬷嬷?”

    顾千兰赶紧慢赶的追上山,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已经垒好的坟茔,她的脸上布满寒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大贵和二贵下意识地回过身,正对上大小姐那双满是寒冰的眼,瞬间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大贵吓得浑身发抖,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现在天气热,我娘已经走了第三天,再不下葬实在是对不住她老人家。”

    二贵也紧跟着磕头,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小姐,不是我们两个做儿子的不想孝顺娘亲,连她的丧事都办得如此草率。”

    “实在是我们一家已经麻烦了大小姐太多,沾了您太多的好处。”

    大贵显得有些尴尬难堪,双眼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他的眼睛里几欲滚落。

    “大哥!”

    二贵看着大哥哽咽的模样,一时间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俩个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要不是被沉重的孝道压着,娘亲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兄弟二人确实不错,他真的是

    有句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他自认为和大哥两人,对娘亲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

    不就是丧事办得简单了些吗?

    在他看来,他娘亲的丧事,办得已经算得上是村子里,数一数二风光的了。

    就拿铁锤的后事来说,他们家的王春儿和良才还在宅子里干活,拿着月例和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