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你那个跟你一起犯事的姘头啊!”

    “那小子运气不大好。”

    衙差看向唐氏,凉凉地说道。

    “本就受了些伤,再进山里一折腾,前几天闹狼群的时候,没能撑过去。”

    他看向唐氏怔愣的模样,继续道,“怎么?你还想着那小子呢?”

    “想跟他到牢里,再续前缘?”

    他好笑地调侃了两句,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唐氏原本站在囚车里,一脸不忿地想替自己讨个公道,听见这话两腿瞬间一软,跪倒在地。

    “什么三牛他就这么没了?”

    她喃喃地说着,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他家里人还有村长,就这么算了?”

    唐氏还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说没就没了,连句交代都不必有的吗?

    “呵!不算了还想怎样?”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所犯何事吧?”

    “那个定三牛,即便不死在山里,到了衙门也没有他的活路。”

    衙差轻蔑又无所谓地说着,打量了一下囚车里听了这番话后,像是失了魂的小娘子。

    “至于你嘛!恐怕你这一头的长发是保不住了,还要去服劳役最少两年。”

    他咂巴了一下嘴,成功地看到唐氏一脸惊恐的神情,哈哈大笑几声,朝着队伍的前边跑去。

    唐氏瘫软在囚车里,生无可恋地感受着车子缓缓地移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略显干枯蓬乱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想到那个曾经说过,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人,不由得流下两行清泪。

    另一边,汪承运带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手下,穿行在茂密的山林里。

    他尽可能的加快脚步,生怕那些衙爷们突然得到什么消息,反悔放他们自由。

    一行人艰难的便朝着反方向走着,很快便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汪武口干舌燥地挤到汪承运身边,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心底闪过一抹不安。

    他们几个的身体,早已经严重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