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贤成,他现在就派人出城传信过去。
二月底恰好是太后的忌日,皇上不管如何,定然要去上香祭祀。
到那时,文武百官都要参加祭奠仪式。
那会,便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赵璔一直想的是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子。
然而,他这侄子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能沉默这么多年不动手,可见心机之深沉。
赵璔冷着脸,定定地望向厅堂大门外。
日头再好,也不能拂去他心头的阴霾。
他看向身后一直静静站着,等候命令的管家。
“派人出城,再让人过去联系他们,太后忌日之时动手。”
“是。”
管家是个练家子,常年跟在赵璔身边伺候,即使年纪也大了,但走起路来,还是虎虎生风。
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赵璔眼前。
赵璔命令虽然已经发布下去,可心头却还是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
让他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胸腔被压抑着的那股闷痛。
这股不适,让他眉心紧锁。
他不断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
眉宇间的阴郁不断沉积,所有郁闷情绪急需一个爆发出口。
良久,薄唇如呢喃一般,吐出了两个人名。
“沈舟,贺辰飞来人!”
话音落下,一道矫健身影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
赵璔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盯着他们,必要时刻,杀。”
“是!”
身影快速消失,大厅又重新归于平静。
顺天府内。
沈舟两只眼皮直跳,他忙放下茶碗,伸手揉了揉,随即皱起眉头。
“方府尹,您尽快安排人手,我好与贺主事兵分两路,直接把这些人抓拿归案。”
贺辰飞看了眼沈舟,随即看向方林。
“沈侍讲说得对,方府尹您尽快安排吧。”
方林没想到事情发展会这么快。
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不跟两人寒暄了。
“我这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