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还请市长您指出来,如果是我错了,我一定检讨,一定改正。”
宋云生如电的目光直视着廉松,他在观察,他要听听廉松到底会说些什么,从现在看,廉松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有认识到这个错误所带来的潜在危害,也谈不到他的错可能会给自己精心构筑的圈子所带来的毁灭性的打击。昨天,当孔子田私下里与他交流的时候,把女儿女婿在延平的所见所闻讲给宋云生听,虽然孔子田并没有增加更多的评论性描述,但像宋云生这样在官场上混了20多年,立刻认识到,廉松的行为实际上很容易被政治对手作为攻击点紧紧地抓住,而且一击中的,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已经一败涂地了。把情人带到公开诚,这是官场的大忌,向廉松这样在市里工作,又在县里主持工作,完全应该明白这样做的危害性,可是他为什么会忽视了呢?现在,自己把他叫到身边,他仍然没有认识到存在的错误。在官场上,有的时候不怕错误,有了错误可以改正,有的时候,有些错误还可以既往不咎,还有的时候,有些错误还可以通过圈子里的相互掩护而不被外人所知道。但在官场上,怕的就是不在乎错误,甚至于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就像现在廉松一样。
廉松被宋云生盯得发毛,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哪个方面出问题,让宋市长给知道了。回想回想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的的确确存在着一些问题,存在着一些违背了党员干部应该做的事情,存在着一些违犯了国家的法律和党的政策规定的事情,比如调整乡镇的干部调整县里各大局的干部,难免会有一些人送钱给廉松,希望廉松能够给他安排一个好的职务,这个时候,作为在延平县说一不二的廉松,难免就会收一点;比如搞房地产开发,没有土地就没有办法搞房地产,在延平,土地的问题,廉松是从来没有放过权的,都是他一手紧紧地把着,连县长岑百强也没有批地的权力。房地产商如果想搞个项目,那是必须经过他廉松的同意,这是毫无疑问的。
在延平,县委书记就是天,没有谁能监督县委书记。所以,这几年来,廉松的胆子也慢慢地大起来了,从原来的10,000、20,000,到现在的十万八万,他都敢收,都敢拿。但这些事情,是不能讲给宋云生听的,哪怕宋云生就是自己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