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赋税,中饱私囊!”
“大人!草民也要状告,那卫重澍抢占田产,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京城向来没什么大案,便是有也轮不到京兆府尹来查,全都移交到大理寺追查。
是以这京兆府尹算是清闲,骤然听见这样的事,愣了好一会。
待反应过来,后背顿时一阵寒凉,叫冷汗湿透了,险些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你你你……你们可知你们状告的是什么?此等大事若有半句虚言,便是要掉脑袋的!”
“大人,我们若再不上告,全家人都要死在卫氏一族的欺压之下了,我等以性命起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
他们哭声似泣血,顿时引起府尹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一阵哗然。
一传十十传百,不消片刻便传遍了京城街巷。
自然也传到了刚刚回到皇子府的贺兰珹耳中。
“废物!”
上好的双耳青花瓷瓶被盛怒的贺兰珹连着凳子一块踹倒在地上。
厅里站着一排人被他数落。
“本殿下花费那么多银钱养着你们,便是要为我所用的,这样一桩差事你们都办不明白吗?!”
“怎么能让他们蹿到京兆府尹那里击鼓鸣冤?”
贺兰珹有心想去京兆府尹查探第一手情况,但他若真方寸大乱去了,便是坐实了那些岭南煤矿长工和务农百姓的控告。
可如今局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击鼓鸣冤,众人皆知,传到天子耳中只是几刻钟的时间问题。
那京兆府尹谁的人都不是,遇到这样大的事,只会上报天听,请陛下做决断。
那一桩桩一件件,若是还有实证……
人都被送到了府衙门口,账簿还有与岭南卫氏有交易往来,牵扯到岭南煤矿贪污的名单册子,怕是都……
完了,都完了。
贺兰珹顿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才开口:“备轿,去威北侯府。”
他实在不知道眼下这局面还能怎么破局,只能去寻舅舅商议。
贺兰珹走出厅堂,脚步微顿,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亲信侍卫,脸色阴沉得如恶鬼一般,“办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