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方子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南帝言简意赅,直接让高公公把药方拿去给张太医看,眼里的情绪深不可测。
帝王心轻易是看不透的。
江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目光微顿,缓缓从南帝脸上挪开,落到那太医身上。
张太医仔仔细细端详着药方,眉头肉眼可见地越皱越紧,更让南帝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想,脸色冷得厉害。
“说!”
“回禀陛下,这方子初看没什么不对,但微臣刚才反复仔细地查看过后,发觉里面有几味药材其实是不妥的。”张太医斟酌着回答道。
“怎么不妥了?”南帝掀开衣袍,重新在石凳上落座,神色又恢复了瞧不出喜怒的样子。
“这几味药材都是滋补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滋补的好药材,但是其中有几味却药性反冲,初时不会让人察觉,但长此以往会致人气血虚弱,缠绵病榻。”
张太医话止于此,不敢探问这药方是从何而来,由谁人所开,又是开给谁的。
为皇家卖命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皇家密幸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送走张太医后,南帝便让高公公着人去四皇子府传口谕,将贺兰珹的禁足从三个月增加到半年。
可即便如此,这个处罚仍显得不痛不痒。
毕竟贺兰珹想要的可是贺兰玦的命,但他却不能因为没发生的事,要了贺兰珹的性命,毕竟贺兰珹是皇子,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和利益,错综复杂。
南帝看向贺兰玦,犹豫着开口:“浔之,此事……”
贺兰玦微笑着打断:“此事陛下已经给了臣弟交代了,我与四殿下无愁无怨,兴许这当中有什么错漏,陛下调查处置就好,臣弟不会计较。”
贺兰玦表现得越是云淡风轻,宽容大度,南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虽然他不知道贺兰珹突然对贺兰玦下手是因为什么,但当年那些事,他却都是清楚的,知晓其中不会有错漏。
他这儿子就是想要贺兰玦的性命,几次三番,实在是……
南帝越想,心里就愈发难受憋闷,又叫来高公公下旨。
“去传朕旨意,昭贵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