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是饱满挺翘,他不仅看过,还碰过。
成天不见太阳的屁股蛋子白得像馒头一样,周以衡曾听到过这样的玩笑,此刻不知是合时宜还是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
凸起的像核桃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的确像白面馒头一样,莫说是白面馒头了,就是二合面馒头都是当下很稀罕的东西。
谁看到两个白面馒头搁在眼前,不想上去啃两口?
周以衡咬了咬牙根,真是越想越不像话了。
那是能咬的地方吗?!
思绪纷乱之时,身后屋子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愈发明显,勾得人不由自主地联想了很多东西。
周以衡忍无可忍,骂了句脏话,抬手插入乌黑的头发中,之前理的寸头长长了许多,他也想不起来去剪,眼下都快被他揪成野草顶在头上了。
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堂屋,在案台抽屉里拿了一包大前门。
他很少抽烟,只有干活累了,和心烦的时候才会燃上一根。
今天白天只是搬运砖瓦,对他来说都算不上是干活,热个身还差不多,所以眼下就只有心烦。
猩红的烟头一直燃到屋里的水声停歇,周以衡才拧着眉,看着眼前的夜色吐了个烟圈,扔了手上只抽了半截的烟,抬脚碾灭。
地上一二三四个烟头。
他看也没看,转身进屋。
刚抬起手要敲门,木门就从里面拉开了,一阵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
洗完澡的江叙头发微湿,搭在额前更显白净,眉眼如画一般清隽好看,泡过温水的脸颊稍稍泛红,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好看得像天上的星星,明亮清澈。
周以衡对美丑并不过多在意,每天只需要干活,然后回家休息,枯燥单调的生活不会让他去关注多余的事,也没兴趣。
江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对上这双眼睛,男人心头的紧张再次被提了起来,刚刚在外面的几根烟跟白抽了似的。
周以衡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过,打从十岁他就被人夸老成,但在江叙面前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沉稳这俩字几乎去了大半。
对视之间,安静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