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了,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幽怨万分。
被蔺芳沅瞧出来,拉着他出去单独聊了几句,直接点破。
“要么说你是榆木疙瘩呢,那纪流云放着好好的少堡主不当,成日混在绝情崖上,还住在药庐,你当真是一点都瞧不出来啊?”
聂神医玉玉了:“可、可天地阴阳,有悖人伦啊!”
蔺芳沅白他:“有悖什么人伦?那纪流云难不成是你另外流落在外的儿子,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成?”
聂神医急了:“冤枉啊!芳沅,我这些年守身如玉,除了你不曾近过任何女色,便是号脉都是牵丝搭线,怎可能有别的孩子!”
蔺芳沅哼笑:“我知道,除了我,想必也没有别的傻姑娘能看上你这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了。”
“你不知道,月华这孩子自小没爹,人人都欺负他,他也不与我说,长大后性情更是阴晴不定,笑眯眯地便能将那些得罪他的人毒晕,我从前总担心他往后身边无人陪伴。”
“如今这般,已经很好了。”
这话一出,聂神医顿时只有满心的愧疚,哪里还敢责怪儿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