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在笑,内心却在滴血。
此刻,他只能将承载着赵征的轮椅推平稳些,再平稳些。
“换天哪有不流血。”
“以我半丈残躯,换得万里沃土,值!”
赵征笑着,笑着,然后低下了头,脸上挂起了尴尬。
原来是轮椅下,滴起了水滴。
“恩师你等着!”
“来人!来人啊!!!”
李进自然也发现了,他赶紧将自己眼中的泪水全部擦去,脸色化作下人受怕的表情,让身后的锦衣卫过来。
“锦衣卫办事!全部闪开!”
“李进,一直劳烦你也不是个办法。”
“去!”
“为我找个月事布来垫上!”
这副身体在那日爆发后,留下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严重,除非赵征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放在身体上,不然这样的尴尬事情总会发生。
可是,用月事布!
这让李进又伤心了。
“恩师,学生又怎么会觉得苦!”
“恩师此话,恕学生万万不能答应!”
“君子岂能佩戴月事布!”
若不是锦衣卫在附近,李进都要跪下哭赵征了。
可赵征,真的觉得没什么。
上辈子他躺在病床上的最后时光里,成人纸尿裤这种东西,他每天都在带。
但对着眼前的满脸不答应的李进,看来还是得换一种说法。
“咳咳!”
“李进!你怎么还不明白!”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这般,让我如何放心将所有学子都交给你!”
“咳咳!”
赵征脸上挂起失望,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李进的脸色,从伤心到无奈。
“那学生,这就去找!”
李进一咬牙,为了让自己的恩师赵征佩戴月事布的事情不走漏,他一个男人居然要亲自去找。
这可不是后世,而是在古代。
赵征也不好再说他,因为他知道,这是李进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好叫自己放心。
几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