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姨家里,赵大鹅先让周春文洗洗脚,之后再给她涂点碘伏。
“没到天黑,我洗脚干啥?”周春文不屑一顾的说道。
“给你上点碘伏呗,你咋还事多了?”
“没多大事,我刚刚虚惊呢……”周春文嘿嘿一笑,“本来也没扎多深,就擦破皮了。”
周春文说着还把脚丫抬起来给赵大鹅看了看。
赵大鹅皱眉捂鼻子:“嘶……大姐,我严重怀疑你昨晚没洗脚。”
周春文脸色瞬间红温:“你胡说八道……你大姐没洗脚,和我周春文有什么关系……”
赵大鹅:额……你这属于掩耳盗铃了……
“来,自己上点碘伏就行了。”赵大鹅把棉花沾上了一些碘伏,递给了周春文,让她自己擦一擦。
周春文倒是也挺听话的擦了擦,不过随后问道:“大鹅,你说这整这点紫酒,管事不?”
周春文说的紫酒,就是碘伏。因为颜色有一些暗黑发紫,所以这边一般都叫紫酒。
“管事呀,这就是消毒杀菌用的,比消炎药啥的管事多了。反正上了的话,你伤口不感染的话,就没啥事了。”
周春文哼了一声,先去简单洗洗脚,之后又重新擦了擦伤口,随后就要穿上袜子。
赵大鹅皱眉:“还是晾着点好,要不感染了。”
“我不得干活呀,你大姨又犯病了。”周春文嘟囔着:“一天天的,烦死了。”
“缠上点纱布,好点。”
“好呗。”
周春文又把纱布缠上了一些,随后穿上袜子,鞋子,出去烧火。
外屋程锦溪还嘟囔着呢:“一天天的,一个个的,就指望我做饭。我不做饭,一家人都得饿死了。”
周春文低着头,歪着嘴低声念叨着:“切,就做点饭,看把我妈给能的。现在一天吃她做饭,得从肋疤扇子下去。”
(肋疤扇子这句话是方言,我这边经常说,但是具体意思其实有一些模糊,就是特定语气助词,形容一个人极度不舒服悲伤的情况下,吃饭难以下咽的意思。)
程锦溪眉头一皱,听周春文在那边烧火边念叨啥,呵斥道:“春文,你嘴咋不闲着呢?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