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她显然听出了我话中的不善与挑衅，但她毕竟是久经宫斗的老手，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试图引开话题：
“鹂贵妃娘娘，封号之事不过是小节，尚且可以再议。臣妾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一件大事要向娘娘禀报。”
我轻轻抚了抚衣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哦？大事？姐姐不妨说来听听。”
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她缓缓开口：
“遥想当年，鹂贵妃还是入选秀女时，曾寄居于甄家，与废妃甄嬛一同受芳若姑姑的教引，娘娘可曾记得那段时光？”
我闻言，目光微闪，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
“自然记得，那段日子虽短，却也留下了不少回忆。只是不知修妃姐姐突然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反应早有预料：
“紧接着，没几日就传来另一道圣旨，说碧答应其实是甄家第二女，应一同入宫为妃。这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碧答应在府里时，一直是甄嬛的贴身侍女，这一跃变成了甄家二小姐，还入宫成了小主，娘娘不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吗？”
这时，小桃在我耳边说：
“娘娘，这乌拉那拉氏还以为咱们都不知道呢。这一切还不是她当年在皇上面前谨言捣鬼。”
我轻轻一笑，假装不知所以：
“蹊跷？这世间之事，往往都有它的因果。芳若姑姑心细如发，想必是早已发觉到了碧答应的不同寻常，进而发现了她的真正身世。民间不比宫里，庶女为婢，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其中的曲折与隐秘，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清楚。”
我面上装作一脸惊愕，心中却已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缓缓开口：
“汉人？汉人又如何？皇上向来倡导满汉一家亲，本宫安家便是汉人出身，甄嬛家亦是汉人，就连翊坤宫的华妃年氏与碎玉轩的惠妃沈氏，亦是汉人这宫中汉人嫔妃众多，若因此而有所偏颇，岂不有失公允？”
乌拉那拉氏见我并未如她所料露出慌乱之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