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透亮好似还带着光芒，他的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又转头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一瞬掩饰突如其来的干涩。
申屠瑶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眼底的一团死水瞬间消散只剩下陡然升起的光亮，整个人都好似有了精神气一般的点头赞同他的话。
“你说得对！我的命运也该自己决定！”
她低头在地上环顾了一圈，径直蹲下去捡起一个有些锋利的石片子抬手狠狠在脸上划了一道，瞬间就是鲜血淋漓。
就连陆锦年这种有武艺在身的人都看愣了一下，都没来得及阻拦等反应过来后申屠瑶已经继续抬手准备再划一道了。
他沉了眉头赶紧抬手抓住她捏着石片子的手臂，冷了几分嗓音，“你这是做什么？如何能自毁身体发肤？”
左右已经划了一道，如今手被抓住申屠瑶也就不再强求第二道，随手将石片子给扔了神情多少有些无所谓。
“那又如何？生我者不疼我，爱我者因我死，得过且过半辈子身边家人弃我、友人尽丧，长途跋涉被人当做货物险些送到你父皇床上，这样的命运谁爱要谁要！
我申屠瑶今日就改名为金瑶，从此以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哪怕前路渺茫我也要拼死踏出一条康庄大道！”
只是陆锦年离得近才看得见她眼底藏不住的恨意和坚定，发光又耀眼让他有一瞬间都移不开眼睛但他很快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