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出血量太大,这里没有器械,不能输血,没有手术的可能性。”
孟老爷和孟夫人也走了进来,见到屋里的场景,两人齐齐懵了一下。
太医摇着头对他们说:“你们好好与她道别吧。”
说罢他带着弟子走出去,谢沧渊作为外男,也跟着出去。
房门关上,屏风被撤掉,孟婉姝毫无血气地躺在床上,身下一片血,她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孟夫人扑倒在孟婉姝身上,泪水珠串一样落下来,抚摸孟婉姝脸庞的手在发抖。
“不是的,不可能,娘的婉姝怎么会变成这样,婉姝你快起来,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
孟婉姝艰难地偏了一下脑袋:“娘……”声音虚弱,几乎听不见。
孟夫人胡乱擦了一下眼泪:“婉姝你坚持住,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爹娘马上给你找大夫,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救你。”
孟婉姝苍白地笑了一下:“娘,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我快要死了。”
孟夫人更加崩溃地大哭。
孟老爷踉跄了几步,苍白着脸:“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婉姝的身体明明很好的,是谁,是谁害她!”
忍冬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和怨恨。
她指着张泽朗:“是他,是他和那个贱人一起害了小姐!”
张泽朗一滩烂泥似的坐在地上,面对忍冬的控诉,他一言不发。
侯夫人慌乱道:“这个丫鬟一定伤心过度胡言乱语,来人,快把她带下去。”
侯府的下人走过来,忍冬嘶哑着声音大喊:“我没有胡言乱语,是二少爷纵容妾室推小姐,小姐才会难产。”
“慢着!”孟老爷喝止:“忍冬,你说,小姐在兴昌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婉姝艰难地喊道:“爹娘……”
孟老爷快步上前,半跪在孟婉姝床前。
“婉姝,爹在这儿,别怕,爹给你讨公道。”
孟婉姝虚弱地说:“爹,我想回家,这里、这里不是我家。”
张泽朗猛地抬头,连爬带跪地挪到孟婉姝床前。
孟老爷哽咽道:“好,婉姝想回家,爹这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