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唤醒了遥远的记忆。

    “崔琅是我的儿子!世间没有哪个母亲,不想儿女生活幸福,琴瑟和鸣!

    但是,我了解崔琅,他心中从无情爱,不论谁嫁予他,都难得他怜惜!

    若我另聘他人,反倒害了人家姑娘,而你心中亦无他,你二人岂非绝配?”

    一个惦记的只是冯氏身后的势力,一个已然心死,嫁谁不都一样?

    可不正是天作之合?

    听到这个回答,怔住的反而是冯氏。

    旁人爱子,只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母妃竟还想着儿媳会不会幸福?

    更何况,自己的确因为这门亲事,选择撑着一口气活下来。

    当年,她心灰意冷,想跟着白光翰一起死。

    义父一夜白头,百般为她筹谋,为了不让义父为难,她勉强同意了亲事,强打精神上了花轿,嫁给了毫无感情的崔琅,糊里糊涂地过了这些年。

    想明白一切,她肃然起敬,看向宋谨央的眼神里,满是钦佩之色。

    腾地起身,她恭敬地走到宋谨央跟前,认认真真地行了大礼。

    “母妃,对不起!是我错怪您了!义父今日将实情告诉了我,当年是他求的您,这才给了我一线生机!”

    “母妃,若我……”冯氏银牙暗咬,话锋突然一转,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若我想和离,您可会答应?”

    宋谨央没有诧异,只是目光如沉水般,注视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