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震怒,求皇上严惩罪魁祸首。不料皇上直接下口谕,命常氏去庵堂一年,为天下苍生祈福。”
不明所以的人听了,义愤填膺。
“镇国夫人忒不讲理!人家不过一句玩笑话,怎么就把人家往死里整呢?”
“当初薛将军的姨娘也是如此,借口为丽贵人肚中皇嗣祈福,被赶去庵堂。”
“我看,最该去庵堂的,应该是镇国夫人才对!她同夫和离、与子断亲,给大乾女子起了一个坏头,最该贬入庵堂。”
崇拜宋谨央的人一听不干了,立刻吹胡子瞪眼睛地反驳。
“怎么?只许男子三妻四妾,不许女子追求自由?什么歪理,也敢大庭广众下放毒?”
“镇国夫人有什么错?你知道常氏说了什么?她公开说,要往自家侄女的屋里头送妾侍,有这么说话的吗?”
“哼!镇国夫人做得没错,常氏分明是活该!”
眼见两边要吵起来,有人立刻打圆场。
“常氏如今知道错了,镇国夫人应该会放她一马吧?”
众人将目光投到常氏身上。
褪了妆的脸,惨白一片。
长长的黑发里,不知何时夹杂着几缕白发,一身素服,显得人格外单薄。
孤零零地跪在府门前,瞧着可怜至极。
隔壁老宅听到动静,纷纷跑来看热闹。
崔咏恩不嫌事多,偷偷溜出来看热闹。
听到众人的议论,立刻深有同感地点头。
“就是啊,祖母才是该浸猪笼的人。”
突然,耳朵被人拎住,疼得她“哇”的一声叫出来。
“咏恩,花样描好了吗?又私自跑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
“娘,你放手,我马上回去描!”
说完,一溜烟跑进二门。
秦氏刚把下人叫回来,命人关上府门,秦五的脑袋突然冲出来,吓了她一跳。
“姐,姐夫回府了吗?说好的银两几时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