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他反倒不放心把霍随交给她了。

    对待特殊之人,自然要用特殊的法子。

    那个逆子,就得乔九缨来治。

    想到过几日就能看到个脱胎换骨肯规规矩矩读书的好大儿,霍老爷全然忘了乔九缨还没出去,直接笑出鹅叫声。

    乔九缨站起身告退。

    霍老爷顿时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把嘴角压下去,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又恢复成了平日里谦逊沉稳的户部尚书。

    “这件事,就劳九丫头你多费些心力了。”

    此次去普陀寺,为期三日。

    出发这天一早,霍夫人就母鸡护崽似的亲自把霍洵护上了马车。

    全程没让他和走在后面的霍随乔九缨交流一句。

    仿佛这对夫妻身上有毒,说句话就会传染给她儿子。

    霍随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乔九缨也没吭声。

    听院里的下人说,霍夫人对二爷的管控十分严苛。

    就连每日下学晚回来一会儿,霍夫人都要刨根问底。

    乔九缨甚至有理由怀疑,若非此时霍老爷也在,霍夫人可能都不会让霍洵跟他们一道走。

    对亲生的这么严格,对继子却放之任之。

    乔九缨瞬间明白霍随的纨绔是如何练成的了。

    这不明晃晃的捧杀么?

    上车前,霍老爷喊住霍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普陀寺那边,我都安排好了,这三日,你给我安分些,再惹祸,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