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毁灭三观。
而且,他还一再否认和明媚的关系,这让她更加愤恨。
论无耻,他和薄行止比起来,还真是不相上下。
容止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幽沉寂的眸,藏着探究。
沉默片刻,桑榆晚指尖狠狠抵住掌心,唇角圈出一团讽笑,“那一晚,你们就是这个目的?”
冷声质问,却是陈述的语调。
容止漆黑的眸子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低沉,“我们?”
桑榆晚冷笑,单手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
她深深汲气,左手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一寸一寸用力,指骨发白。
“薄行止喜欢男色,不能对外公开,所以让我做了同妻。为了薄家香火,他便又找你借种生子。”
真相就像洋葱头,一层层剥开,才发现洋葱根本就没有心。而那个剥开它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桑榆晚红红的眼角,水润盈莹。
此时的她,心里不是滴泪,而是在流血。
容止的眸色更沉了,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深寂海面。
桑榆晚见他沉默,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容止,你比薄行止更卑劣。”
容止眸光一紧,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裹了冰冷的刀子。
桑榆晚咬牙,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
揽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却是越箍越紧。
她愈发用力,指尖刺破了他胸前的肌肤。
刺痛袭来,容止呼吸一沉,松开她的手腕,捏住了她的下巴。
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下,强烈的欲念带着一丝责罚,像是要把她碾碎。
桑榆晚心跳骤停,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快要站不住。
容止的齿间是薄荷的气息。
攻城略地,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
他不准她退,也不准她咬紧牙关。
窒息,燥热。
桑榆晚只觉心脏缺氧,像撒了火种,炸得紧缩又发疼。
眼看着思绪理智就要齐齐沉沦,她慌不择路地咬了下去。
狂风骤雨般的动作,戛然而止。
口腔里漫溢出浓烈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