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凭什么他拿五十万。”
桑榆晚唇边浮出大团的嘲讽,这一幕与前两天何曾相似。
她动动脚指头也知道,幕后指使者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如果不是容止,那就是薄誉衡。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薄远山在世时,就跟她说过,薄家最阴狠狡诈的人,就是薄誉衡。
那天在薄行止的灵堂上,他假意奉承,支持自己坐上高位。心里想的却是,找机会把自己拉下马,然后名正言顺地夺走薄家的一切。
至于容止,也是一样。
一个和薄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薄誉衡怎么可能真心支持。
现在看来,他不仅要毁掉她,也想毁掉容止。
宁婉珍一大早突然到访清荷园,就已说明了一切。
丧夫的嫂子和小叔子有悖人伦。
此事一旦曝光。
她在薄家再无立足之地。
而容止,也失去了继承一切的资格。
她甚至怀疑,薄星澜这个时候曝出来怀了明战的孩子,说不定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怀疑。
容止看着愤愤不平的众人,眸光眯了眯,身上笼罩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都给我住嘴。”
清寒低磁的声音,漫着夜色,冷凉如冰。
众人瞬间住了嘴,齐齐看向他。
太平间外的空气愈发寒凉。
冷风灌进桑榆晚的小腿肚,冻得她秀眉微微一蹙。
容止察觉,连忙降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去车里等我。”
桑榆晚今天确实有些累,思忖了半秒,偏头,淡声道,“这事交给你处理,我先回去了。”
容止见她如此配合,心口微沉。
看样子,她是真的累了。
容止点了点头。
桑榆晚转身,领着明朗离开。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猛地反应过来,“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么走了。快给我抓住她。”
有几人愣了半秒,准备去追。
容止重睑压出窄窄的一道,眉目愈发深沉,“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