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挑眉,“那你害怕什么?利用你?玩弄你?”
桑榆晚自嘲地笑了下,“你现在已是容家的当家人,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容止眯了眯眸,“那你在害怕什么?”
桑榆晚猛然转过身来,眼皮轻掀,眼底红红的,“容止,即便你已回到容家,也改变不了薄家二爷的身份。”
容止呼吸一沉,胸口起伏了下,瞳眸黑沉了两分,“你计较的是这个?”他顿了顿,又道,“薄家不值得你这么做。”
桑榆晚心中一颤,那隐隐泛起的念头,有如尖刀,狠狠捅进了她的心脏。一阵搅动,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嗡——
急促的手机振动声,让她猛然回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迈步朝着卧室走去。
砰——
她关上了房门,随后反锁。
容止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抽了抽。
她以为打了反锁,他就进不去了吗。
过了两分钟,他去了楼下。
桑榆晚走到窗前,摁下了接听键。
打电话过来的,是弦思。
桑榆晚明明知道她是容止的人,却并没有马上把她赶走,反而还和以前,给予她信任。
弦思比之前更卖力了。
“夫人,明小姐说要见你。”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不见。”
弦思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紧张,“她说,你要是拒绝,就公开薄爷和顾秘死去的真相。”
桑榆晚目光瞬间一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胸腔内积蓄着更猛烈的风暴。
她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眼神轻蔑。
“我再说一次,不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告诉她,如果她再拿薄行止说事,她所承受的比我要多得多。”
弦思应声,“是。夫人。”
桑榆晚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瞳里一片暗沉,“秦知画现在怎么样?”
弦思回道,“她情绪已经稳定了。”
桑榆晚目光沉了沉,语气冷静,“狗仔那边,安排好了吗?”
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