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人们就开始砸灵堂。
老爷子愤怒不已,咆哮道:“谁敢砸灵堂,我马上报警让你们统统进去。”
“这里面的物件,你们谁砸的,谁都得原价赔偿给我,你们谁赔得起便砸。”
下人们都愣住了。
老夫人咆哮道:“砸,砸了我来赔偿。”
可是下人们依旧没有动静。毕竟,如今的老夫人大势已去,陆家的钱财全部握在司桥笙夫妇手上。老夫人已经是光杆司令一个。
老夫人面如死灰,曾经风光的她,如今连一个下人都号令不动,脸上的挫败是如此浓烈。
她最终流下痛心疾首的泪水。
“原来我这辈子,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可悲可叹。”
念笙瞥了眼老夫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同情她。
老夫人遇人不淑,嫁错男人,和前世的她是何曾相似。
她调头吩咐老管家:“去把大爷他们叫过来吧。”
管家眼底亮起光来:“夫人,你别难过。我马上就去请大爷过来替你主持公道。”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很快,老夫人养的四个儿子雄赳赳气昂昂的都来了。
大爷冷眼睨着杂乱的灵堂,又把目光投向念笙:“念笙,你既然来了,这梨冲的事情你便代我做主就是。何苦把我们请过来?”
念笙盯着大爷,这位名义上的陆家大爷——陆白。她不知道藏在这个虚假身份里面的他,又是怎样的身份?
念笙笑道:“既然让我做主,那便请几位长辈,尊重死者。好好的举办这场葬礼,广邀宾客来吊唁梨冲,再风光的送梨冲下葬。”
反正她也学会了做表面功夫。
陆家几位爷听完,果然个个变了脸色。“什么,让我们为这个混账举办葬礼?我们做不到。”
念笙摊摊手道:“看吧,我的建议你们都不采纳。那陆家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她才不想趟这浑水。她现在只关心梨冲的死因和司虞有无联系。
趁老夫人和老爷子据理力争的时候,念笙偷偷吩咐贡粒:“小粒,你去采集梨冲的血液样本。送到医院去做检查,看看血液里是否有安眠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