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生活很艰难。
现在小姑娘在为当地大队书记说话,也在为当地村民说话,这孩子不希望小杨沟的人被怪罪。
他接话:“是啊!小杨沟虽然穷困,但是民风淳朴。”
“是爷爷太心急,明天爷爷跟你一起去道谢。”岳宝华又问那位北京来的同志,“陈先生,我想买一些东西,送给照顾宁宁的老乡,不知道该怎么买?”
“外汇券得在涉外商店才能用,就北京、上海和粤城这样的大城市有,您手里的票证可以在这里用,但是也买不了多少。”
“不用,不用!”福根书记摆手说,“我也没做什么?小岳人很好,他出工积极,脏活累活抢着干。岳宁这个孩子也好,她爸没了之后,她也是一直努力要把欠下的工分给还了。我这里肯定不要,都是我应该做的。”
福根书记又跟岳宁说:“你春梅婶那里,也不着急一时半会儿。你先走了再说。”
“对,对!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的小事。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同志应和说道。
众人都在说这些,张丽芬一时间无法插嘴,她站起来走到岳宁身边,低头悄悄说:“宁宁,我想去卫生间。”
“我陪您去。”岳宁站起来,问李巧妹要了一盏煤油灯,提着煤油灯带张丽芬去茅房。
才走出房间,到了偏僻的地方,张丽芬就停住了脚步:“宁宁,我有话跟你说。”
原来不是想去卫生间?岳宁回头站定,看着张丽芬。
张丽芬过来拉着她的手,问:“你罗爷爷对你和你爸爸好不好?”
岳宁抽回手,不想和她绕圈子,说:“伯母,有话就直说。”
张丽芬看着她说:“能不能只跟你爷爷说,我们母子俩是来看你的?不要提结婚的事。”
“为什么?”岳宁提着煤油灯,月光照不到,黄色的火光中,她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冷淡。
被岳宁盯着看,张丽芬心跳如击鼓,这哪像一个十八岁的姑娘?
张丽芬稳定心神,组织语言:“宁宁,让你嫁给国强,我们确实有私心,想让国强去港城,但是对你也没坏处。你爷爷在港城开酒楼,港城人大多看不太起内地人,国强是福运楼这一代里最好的厨师。等你去了港城,你就